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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观察:内地和香港医生收入实在悬殊 涨工资势在必行

首页 » 医声医事 2014-09-08 360doc 赞(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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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香港的器官移植医生年薪500万港币,而大陆最顶尖的器官移植医生,100万年薪已是天花板。   不知道从何时起医生(包括医护,下同)被成为公众的对立面。以前我走进医院,总是会闪念“一定会多开药”。不过,我不会质疑医生的诊断,只是可能会多问几个为什么。比如,导致生病的原因、这个药的功效、饮食上该注意什么。因为我觉得自己的权利该...

  香港的器官移植医生年薪500万港币,而大陆最顶尖的器官移植医生,100万年薪已是天花板。


  不知道从何时起医生(包括医护,下同)被成为公众的对立面。以前我走进医院,总是会闪念“一定会多开药”。不过,我不会质疑医生的诊断,只是可能会多问几个为什么。比如,导致生病的原因、这个药的功效、饮食上该注意什么。因为我觉得自己的权利该自己主张,医生并不明确你想知道什么,再说了外面那么多轮候的病人,在这种压迫性下,换自己当医生也肯定是省一句算一句。末了,我还会要求不开中成药。我认为中成药纯属安慰剂,在所有的药中最为暴利。每当看到医生划掉中成药,不由内心窃喜一阵,觉得自己没被医生占便宜。

  然而,几年前一次关于器官移植的采访,颠覆了我对医生的成见。

  因报道所需,我观看了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两台移植手术,一台肾移植、一台肝移植。手术准备从晚上8点开始,移植科的两个主任各负责一台。我有时过去看手术进程,有时到外间休息室沙发坐坐。肾移植大约在晚上11点顺利结束。肝移植到晚上12点仍未完结,主任和他的两名助手、一名护士依然站着做手术。而我已经站不住了,特意穿的平底鞋也支撑不住酸累的双腿。肝移植主任告诉我,他们可能要做到次日六七点钟。于是,我撤离了,选择次日电话问询手术情况。这一晚,我看到了自己与医生的差距:连站都站不住,还不要说得专注地手术,救活一个人。我对医生肃然起敬。

  手术结束并不代表那位主任可以休息,他还要按照之前的安排接着看门诊、巡住院病房,那是他的常规工作。当然,移植手术有其特殊性,因为涉及取器官,手术多半在晚间。

  这一台手术,主任个人只得几十块钱的手术费。他说:“我就是刨一晚上垃圾,也不止几十块钱。”这话,我至今记得。如果谁让我站一晚上,即使给上几倍、几十倍的钱,也绝计不干,也根本撑不住。

  这个收费价格是国家相关部门在上世纪80年代制定的,现在变没有,我不知道。除药费等少数可变量外,医院的多数收费都是几十年一贯制,丝毫未考虑其间的物价上涨、人力价值。政府也心知肚明,在财政支持不足的情况下,让医院“以药养医”。

  从此,我不再从心里怨尤医生多开药、多开检查,也不再要求免开中成药。我将全部费用理解为套餐费,或者打包价,其中的项目不得分拆,不可只捡便宜,剔除高价。

  这种套餐理解,一有机会,我就跟人说。医生也跟我们一样,要吃饭、住房、养孩子、享受生活。几块钱的挂号费,几十块钱的手术费,换你会愿意去做吗?何况人家本科还比我们多读一年,再读研究生,甚至博士,然后在医院从住院医生开始,到主治医师,再到副主任、或主任医师。我们为什么不跟政府吵“挂号太便宜了!手术费太便宜了!”呢?

  自然,人是利己的。我也希望进医院能够享受到有尊严感的服务。这并不需要跑到美国,在中国的公立医院也有。我曾经因眼疾挂过广州华侨医院的老专家号,大约80块。老专家看病极有耐心,慢慢检查、细致询问和解答,耗时四五十分钟。但如果医生都这样问诊,恐怕等候的病患早鼔躁了,看病也必须搞特权、搞关系了。大家必须注意到医疗资源在中国是严重不足的。要想有尊严,三条路——看老专家、私立医院和去外国,人不受罪就让人民币受罪。反正在公立医院看病这事上,必须遵守人人平等原则,只论病情急重,而无分身份、银两。

  此外,还需要谈谈医治疗效的问题。我患过慢性支气管炎,晚上咳到眼冒金星、无法入眠。我看了普通门诊,输液一周、花费2000多元依然不好。然后我改看专家,花了60块钱,一种需遮光、超慢速的点滴下去,痊愈了。这个过程,让我知道疑难杂症得找专家。但能否换一个思路考虑,专家也是由年轻的门诊医生开始,经历无数的病例和失败之后,才可以手到病除?

  当年看着麻醉昏迷的等待肝移植的患者,我问过自己:“如果就这么一躺不起怎么办?”一小阵纠结后,我的答案是:“信任医生,把自己的生命放心地交给医生。如果死了,就当为医学作贡献。”既然命都到了得靠医生救治的坎上,如果没有信任,你到医院来干嘛?

  医学科学从无到有,一点点发展,其实每一步都是踏足在失败的基础上。是死亡和无疗效在成就着医学,让后面的患者受益。没有哪一种药和医疗技术能说百分之百治好什么病,因为存在患者个体差异、病毒变异等。更何况,还有一些病仍然让医生束手无策。

  上个月初,我家先生突发急性阑尾穿孔,经医生两三小时的微创手术而免后难。住院五天,共花费18000多元,医保报销后,个人自费6000余元。出院后未用任何药物,也无后遗症。我们戏言“要是在只有中医的时代,就挂了”。

  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副院长何晓顺曾经告诉我,香港的器官移植医生年薪500万港币,一年手术不过数例,而中国最顶尖的移植医生,还要有官职,年手术量数十例,100万年薪已是天花板。

  在中国,随便哪一个行业的顶尖人物收入何止500万?很多上市公司的中层也不止100万。因此,个人认为中国的医生也应该像美国的医生,有极高的社会地位和非常体面的收入。

  在我的印象里,没有一篇讲述文革中群众打砸医院、杀虐医生的文章。为什么现在隔三岔五就出现这种在失序社会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我不明白患者家属的戾气何来。同样是死伤,为什么就不见家属去砍杀制造车祸的司机?去打砸汽车生产厂?去冲击航空公司?

  如果我们无力改变体制,就让我们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观念吧。无论如何,医生不在我们对立面。医生是我们生命的守护者,要敬、要爱。想想看,没有医生了,会是谁受害呢?

  一个人的一生怎么也绕不过医院:生于医院,也可能终于医院。鉴于我的认识,我想让公众信任医生,医患相对时彼此心存善意。这几天,我还以自己治牙的经历,诱导12岁的儿子将来当医生。

  眼眸中闪动的善意之光,也许微弱如萤火,但足以陪我们穿行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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