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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会群到底维的什么权?

首页 » 产业 » 杂谈 2015-01-17 医脉通 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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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柴会群一纸诉状,将中国医师协会、邓利强、以及记者王志安告上了法庭,称对方损害了自己的名誉,要为自己维权。
  柴会群一纸诉状,将中国医师协会、邓利强、以及记者王志安告上了法庭,称对方损害了自己的名誉,要为自己维权。

  这件案子的搞笑之处在于,那篇被柴会群指为伤害了其声誉的文章,却不是王志安写的。只要稍微做一下功课,很容易发现那是烧伤超人阿宝(也就是笔者)写的。柴记者告人都能告错,其平时做新闻的认真严谨程度可见一斑了。

  在开庭前,柴会群发表了一篇斗志昂扬悲壮的催人泪下的文章,义正词严的宣布:记者不可欺。言下之意,他是要通过法律的手段,维护记者批评监督的权利。此文一出,应者云集,一大批的记者和律师站出来,公开支持柴会群。

  但是,作为一个一直工作在临床第一线,耳闻目睹了柴会群记者的种种所作所为的医生,我不禁要问:柴会群维的,到底是什么权?

  这么多年来,柴会群参与了多起医疗新闻的报道,这在新闻界并不多见。而难能可贵的是,在他参与的全部几起影响力巨大的涉医报道中,他几乎就没有对过。

  加上几乎两个字纯属为了严谨。事实上,柴会群报道的几起著名的涉医事件,包括李丽云事件、缝肛门事件、走廊医生事件,无一不是严重歪曲事实,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柴会群用他的如花妙笔,向中国读者描绘了一幅地狱般黑暗可怕的医疗现状:一个只需要治疗感冒的孕妇,被医院“谋杀”;产妇因为没给助产士送红包,被恶意报复缝住了肛门;医院为了创收,故意造假给一个完全不需要的患者安装心脏起搏器。这些报道,严重抹黑了医疗群体形象,撕裂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医患互信,煽动和加剧了医患对立,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

  一个记者,错一次并不可怕,但柴会群却是一错再错,无怨无悔的错,坚忍不拔的错。甚至,当他的错误已经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他还得意洋洋的在微博里说:我错了那么多,为什么没人告我呢?

  而且,这并不是柴会群一个人的错,柴会群那些毫无医学常识,低级到令人发指的错误报道,一次次从报社主管领导那里通过,柴会群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错受到任何惩罚,反而在报社混的风生水起,并成为“风云记者”。

  我们提起媒体和记者,往往总是肃然起敬。是的,在任何一个社会,媒体和记者都是不可或缺的,媒体的监督和批评,是社会自我净化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是,长期以来,在我们反复强调要尊重媒体和记者合批评与监督权力的时候,我们忘记了一件事情: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媒体有其丑陋的和嗜血的一面。有一个词叫做“眼球经济”,在巨大的现实利益驱动下,为了吸引眼球,为了获得关注,媒体和记者会有强烈的制造耸人听闻的新闻的欲望,当这种欲望失去了约束和监督,媒体就会由一种良性的社会监督力量,变成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洪水猛兽。

  产妇病情危重医院积极抢救但家属不配合不能吸引眼球,无耻的医院恶毒的谋杀产妇绝对可以。

  产妇痔疮出血,医务人员予以缝扎止血不能吸引眼球,但医务人员索红包未遂恶意缝合产妇肛门绝对吸引眼球。

  医生与医院因个人待遇问题发生争执被停职不能吸引眼球,但是一个医生为反对万恶的医院坑害患者而被迫害绝对吸引眼球。

  最令柴会群们高兴的是:无论如何的歪曲事实,无论如何的抹黑和诽谤,都只会带来巨大的利益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即使事情真相被其他有良知的记者还原,他们依然可以得意洋洋满不在乎的说:我错了那么多,怎么没人告我呢?

  于是,一篇篇这样充满恶意和歪曲的报道接连从记者手中,经由各个监管环节,公开发表出来。

  于是,在医务人员的血泪和患者的痛苦中,在不断割裂和恶化的医患信任中,在不断增加的仇恨和戾气中,造就了我们的风云记者,造就了南方报业的辉煌。

  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话语权同样是权力,面对掌握了话语权的媒体和记者,医务人员一边辛辛苦苦救死扶伤,一边咽下委屈的泪水,忍受着一次次的伤害,付出一次次血的代价。

  而风云记者的巨大成功,为无数的记者树立了榜样。于是,在医疗这个领域,一件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丑剧和闹剧开始上演。

  于是,一起正常的去颅骨减压手术,被歪曲成因患者欠费,颅骨被取下不给装回。

  于是,整个医院倾尽全力抢救产妇失败,家属聚众打砸医院的时间,被记者写成了产妇两眼含泪裸死手术是医务人员不知去向。

  于是,有记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绿茶冒充尿液来指正医生坑害患者。

  当权力不被制约,当记者二字成为不被问责的免死金牌,当批评不能被批评,当监督不能被监督,当突破操守和底线造成的一切伤害一切后果都不用负任何道义外的责任。记者,也就由社会的监督力量,变成了一群嚼食医患血肉的秃鹫和饿狼。

  湘潭产妇死亡事件,完全就是一起媒体界后生晚辈向祖师爷柴会群致敬的缝肛门事件的翻版。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此事早几年发生,媒体完全有能力把他变成另外一起缝肛门事件。在那起事件中,医院被迫关闭,当事的助产士失业,而患者一方,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幸运的是,时代已经不同了。医生拥有了自媒体,拥有了自己发声的渠道,媒体和记者已经不能再一手遮天,已经不能再凭自己的话语权为所欲为。

  面对这群嗜血的豺狼和秃鹫,文雅软弱的医生们终于忍无可忍,在繁忙的工作之后,脱下白衣,以笔为枪,开始为自己代言。

  他们没有政府的支持,没有单位的支持,他们突破重重压力,他们不顾胆小怕事的领导一次次的阻挠,没有组织,没有私利,各自为战。但扎实的专业知识和出色的文笔,使得他们终于开始打破媒体话语权的垄断。曾有人给他们起了一个悲壮的称呼:民兵。

  湘潭事件,这群愤怒的医疗民兵不约而同的集体开火,全方位,无死角,硝烟散尽,一地鸦毛。湘潭事件不到24小时时间即被全面翻转。

  但是,仅仅靠这群民兵就够了吗?如果不剥夺记者的法外特权,如果记者可以继续肆意歪曲真相捏造事实,如果记者依然可以随意吃人血馒头不付出任何代价,那么,缝肛门这样的丑剧,注定还会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幸运的是,我们终于看到了医师协会的努力,在掌握大量真实资料的前提下,医师协会向计协对柴会群进行了投诉。柴会群曾经得意洋洋的问:为什么没人告我呢?现在,他如愿以偿了。

  而被投诉的柴会群,火冒三丈,开始了自己的法律维权之路。在他背后,竟有一大批的记者声援。

  柴会群维的什么权呢?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柴会群有一段极其经典的话:“假设我的报道失实,他们说的那些带有攻击性的话语,也已经构成了名誉侵权”。

  说的何等的好啊,无论我如何的歪曲事实,无论无如何伤害了当事人,无论无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后果,你们都不能对我说“带有攻击性”的话。否则就是迫害记者,否则就是无耻的打压,否则就是压制言论自由,否则就是拒绝批评。否则我就要振臂高呼“记者不可欺”。

  我有歪曲事实的自由,你们没有“攻击”我歪曲事实的自由。

  我有造谣的自由,你们没有“攻击”我造谣的自由。

  我可以“批评”,而你们不能批评我的批评;我可以“监督”,而你们不能监督我的监督。

  柴会群,已经柴身后那帮支持者,他么维的,根本不是什么正当的批评监督的权利!

  他们要维的,是自己无论如何为非作歹都不被问责的权利,是自己无论吃多少人血馒头都不需要后顾之忧的权利。这是一群在新媒体时代的失落者,满腹委屈的想保留自己曾经的特权!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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