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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日本教授让超级病毒重生

首页 » 研究 » 免疫 2014-11-04 信息时报 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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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几个月前,有媒体称来自美国威斯康辛大学的教授河冈义裕基于一种流感病毒,研发了一种类似1918年的超级病毒。1918年那次著名的西班牙流感,病毒杀死世界上百分之五的人口,约一亿人。
  由于目前对这种病毒还没有疫苗,因此科学界认为,如此轻率地制造这种超级病毒,实在是很疯狂的事情—如果病毒意外从实验室泄露或者被恐怖分子所利用,更有可能给人类造成灾难。
  然而河冈义裕教授最近接受采访时表示,对于外界的质疑和批评,自己很伤心,他更希望让外界知道,自己的研究可以挽救无数的生命,而现在,他又在对埃博拉病毒进行研究。
  如果再爆发一次全球性的超级流感,结果会如何?你可能会微微一笑,说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因为或许自然界已经不再有这么厉害的病毒了。但是不要忘记,百年之前的1918年,一种被称为西班牙流感的病毒杀死了世界上百分之五的人口,约有一亿人之多。而现在,在西非国家肆虐的埃博拉病毒正逐渐蔓延开来,让不少国家忧心忡忡。
  流感病毒是人类历史中绕不开的话题。但是如果有人说,有科学家人为合成了一种类似1918年的超级病毒,你会有怎样的反应?这听上去很像是科幻小说中的情节,不过这的确是真的。
  致命病毒冷藏在实验室
  在零下80摄氏度的冰箱里,这种被称作“西班牙流感”的病毒被放在两毫升的玻璃容器里。在这样的低温下,病毒就如同在琥珀中那样,时间对其而言处于静止状态。但是这个“沉睡的恶魔”极富攻击性,在显微镜下看起来像中世纪的战斗武器—在巨大的球形主体上,有不少“钉刺”向外四散。
  冰箱位于实验室中一个由混凝土建成的密封空间内。为了确保安全,“盒中盒”是研究界中的通常做法—要进入这个造价1200万美元,坐落在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分校的实验室并非易事。
  为了保证实验室的空气和外界完全隔离,外来人员必须先要进入类似于潜水艇一样的气密大门,而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则必须事先通过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背景检查。所有进入实验室的人员必须更衣,甚至包括内衣,还需配备空气过滤器的呼吸器,套上鞋套,连体衣裤,以及两双一次性手套。此外,这个实验室内的各种警报系统多达五百多个。
  这个按特殊要求建造的实验室,为生物安全三级实验室 (BSL-3),是此类建筑中最安全的,甚至可以避免实验室内可能含有病源微生物的气体跑到外面。
  在权威杂志上发表论文
  据悉,这个实验室建于2008年,在很大程度是因为病毒学教授河冈义裕的努力。也正是在这里,他成功复制了几乎和西班牙流感相同的一种流感病毒,让科学界为之震惊—今年六月,在微生物学界著名的《细胞宿主和微生物》杂志上,河冈义裕发表了一篇研究论文,他称和其研究团队在实验中制造出了一种新病毒,该病毒与造成1918年流行的流感病毒十分相似。
  据悉,这种病毒可以在雪貂(流感病毒研究的模式动物)身上造成和流感类似的症状,他还发现,制造的病毒包含禽流感病毒中的八个基因片段,然而当病毒的少数关键蛋白中的七个氨基酸出现突变时,其在动物间的传播速度会加快。由此判断,这种病毒具有大规模流行的潜质,不过目前,这种病毒还有少数几个氨基酸与现在全球范围内流行的禽流感病毒不同。但一旦今后这种病毒发生突变导致这几个氨基酸改变,它将可以在人群间传播。
  这项研究第一作者河冈义裕表示:“目前自然存在的禽流感病毒只需少数几个突变就可以在人群间传播。因此了解病毒适应不同宿主的机理,以及确定能够在人群间传播所需的关键突变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这样我们才能做好充分的准备。”
  遭受科学家质疑和谩骂
  在大多数人有机会阅读这篇论文之前,媒体纷纷对致命病毒进行报道。英国《卫报》报道的标题是“科学家们谴责制造通过空气传播的流感病毒”,文章还引用前英国政府首席科学顾问罗德·麦伊的话,称这种做法“绝对疯了”。
  一些科学家也表示出恐惧和绝望。他们认为河冈义裕的做法违反了研究生物制剂的规则,并称一旦实验室发生事故,将会导致人类的灾难,因为人类目前还没有与之对抗的疫苗,因此他们认为这项研究必须停止。比如哈佛大学流行病学教授麦克·里皮斯奇说:“我很担心,即便在最安全的实验室,这也是一件危险的活动,它可能会像小说中描述的那样爆发。”
  在媒体报道之后,河冈义裕也成为众矢之的。网民在社交媒体“推特”上对他进行谩骂之外,河冈义裕也经常收到一些威胁邮件,声称如果他不停止工作,就会如何如何,河冈义裕把这些信件转发给美国联邦调查局,他认为工作需要他足够专注。
  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开始,河冈义裕拒绝解释。好在最终他同意在实验室的一间会议室里接受采访。
  对于外界的批评,河冈义裕坦言自己“很伤心”。他希望自己的研究可以挽救无数的生命,而对于他实验室安全问题的质疑,他说,“如果你去公园喂鸭子,被感染的几率比在实验室大得多。”
  曾因禽流感研究受指责
  而这并不是河冈义裕第一次受到科学界的指责。2012年,他的一篇关于对禽流感病毒进行基因改造的论文也曾引起很大争议。河冈义裕在研究报告中指出,尽管自然条件下的H5N1型禽流感病毒并不具备在哺乳动物中进行传播的能力,但如果在实验室里对其进行基因改造,所获变异病毒或可具备在人类中进行传播的能力。但当时,争议的焦点主要集中在该研究论文是否可以全文刊发。
  其实,早在2011年8月份,河冈义裕就已将相关研究成果提交给了《自然》杂志。但因担心公开这些研究成果导致的风险因素较高,包括世界卫生组织、美国国家生物安全科学顾问委员会在内的多个机构对是否公开发表这些论文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他们认为,公开发表会带来公共安全方面的威胁,例如恐怖分子可以利用论文里的数据制造出具备高致命性的病毒武器等等。此外,实验室的规范化操作和监管控制的问题也值得关注。据统计,2003年至2009年这段期间,高安全级别的实验室共发生超过100起事故,其中包括研究人员被易受感染的雪貂咬伤、丢失实验室器具和丢失病毒样本等等,这些事故均可导致严重后果。在经过数月争议之后,英国《自然》杂志最终全文刊发这篇论文,也让河冈义裕备受压力。
  唯一办法只有继续研究
  在人们纷纷指责河冈义裕不应该做什么的同时,没有人指出应该做什么。在河冈义裕看来,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都在追求各种方法来应对流感病毒爆发,但是流感病毒本来就一直存在于地球上,他们所需要做的只是完成自我复制—流感病毒中的血凝素依附在其他细胞上,入侵细胞壁,然后通过细胞的复制机能来复制自己。
  河冈义裕说,有一件事情大众还不明白,那就是还没有办法战胜流感病毒。
  因为在我们周围有许多种流感病毒,一些水禽会携带病毒,但是它们经常并不表现出任何的症状。比如,当一个受感染的鸭子在池塘里排泄,这些携带病毒的粪便就会成为感染源,而更加适宜的环境让它们变异,变得更加危险。因此,在病毒传播中可能有出现这样的情景:当携带禽流感病毒的蓝翼野鸭,在飞往密西西比河流域的途中,在路过的池塘里休息和排泄。不久之后,当感染H1N1的野鸭返程时,又在同一池塘排便,那么两种病毒很有可能就“合体”。当这种巧合发生之后,也许这些病毒就会变成一种全新的病毒,没有哺乳动物能对它们有免疫力。而当病毒能够通过空气传播,这也就成为了人们口中所说的流行病。
  河冈义裕认为,阻止这种流感病毒爆发的现实方法只有阻止鸟类和其他动物传播给人类。而为了做到这一点,他认为必须继续他的研究—如果我们知道病毒如何发生突变,就有可能有相应的对策。
  热爱这份有风险的工作
  虽然河冈义裕已经58岁了,但是他看起来就好像35岁一样。实际上,作为一名知名的病毒学专家,河冈义裕本来是一名动物研究人员—当他还在日本读大学时,他就着迷于动物肌肉、骨头、血液的工作原理。
  在完成了研究生的学习之后,他成为一个在兽医领域知名的研究人员。后来,他来到位于美国田纳西州孟菲斯的世界著名圣裘德儿童研究医院,待了14年之久。从1997年开始,他加入了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分校成为一名教授,他称,这一切都是运气。他同时还在东京大学担任教授,每年在日本待上两到三个月。
  2006年,河冈义裕获得了罗伯特·科赫奖,这个奖项在微生物学界就仿佛是诺贝尔奖一样重要。因此,每一个这个领域的人都知道他,而各种邀约也纷至沓来,让他无暇顾及。川冈义弘说他几乎每天都在工作,而且每周七天都是如此,他现在都记不清楚他上次休假是在什么时候了。
  虽然饱受争议,但是河冈义裕表示,他很热爱这份工作。而这份工作的吸引人之处在于,能够学习新事物,而这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当我的工作不再有趣时,我就会辞职。”
  他也承认他的工作是危险的,因为没有所谓的零风险,就好像如果天气预报预测有百分之十的几率可能下雨,我们也要带伞。但是在他看来,这样的风险值得一试。河冈义裕说他只是希望他的批评者知道,他在做的研究,是为了保护人类。(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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