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热议】从城市蔓延到农村的Delta变异毒株，究竟有多可怕？

随着Delta变异毒株席卷亚洲，研究人员越来越担心疫情会从城市中心传播到农村地区。这些地区在大流行的早期浪潮中基本上幸免于难，但是他们获得检测、医疗保健和疫苗的机会也较少。

奎松市菲律宾Diliman大学的分子生物学家、菲律宾基因组中心的负责人Cynthia Saloma说：“如果关注的变种，特别是Delta变种，传播到遥远的地区，它将真正挑战医疗保健系统。到目前为止，菲律宾只有少数Delta病例被测序，但也正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我们邻国正在出现的情况真的很可怕。我们都很关心。”

来自印度的研究表明，在今年早些时候——残酷的第二次浪潮中，除了城市蔓延之外，该病毒的传播比2020年的第一次浪潮大得多。今年的激增，主要是由去年12月在印度首次引起科学家注意的——Delta变种所驱动的。新泽西普林斯顿大学的流行病学家Ramanan Laxminarayan说：“这一变种更容易传播，以至于卫生系统被‘淹没’在没有时间准备的地方。第二次浪潮对印度农村造成了绝对的破坏。”近期，有研究人员在Nature上发表了一篇题为“Delta threatens rural regions that dodged earlier COVID waves”的文章。

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到泰国和孟加拉国，亚洲各国在其社区中发现了Delta疫情，许多国家正在经历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疫情爆发阶段。在印度尼西亚，7月中旬每天确诊病例达到5万例，每日死亡人数现已超过1700人。但是，这其中的许多国家疫苗接种率仍然很低，使他们非常“脆弱”。印度的研究人员才刚刚开始全面了解第二波疫情的规模，在5月初达到了每天39.1万例记录病例的峰值，但这一数据对于理解这种变异病毒构成的风险至关重要。

在今年6月和7月对约28000人（其中三分之二未接种疫苗，因此获得了感染免疫力）进行的一项全国性调查中，研究人员发现68%的人血液中含有SARS-CoV-2抗体。这比在第二波疫情前——2020年12月至2021年1月，一项类似调查记录的“21%有抗体”的情况大幅增加。

尽管之前的调查发现，印度城市地区的患病率较高，但最新的估计显示，居住着65%印度人口的城市和农村地区的患病率差别不大。钦奈的国家流行病学研究所所长Manoj Murhekar认为，感染现在已经很好地渗透到农村地区。他也是6月份调查的负责人之一。

印度的死亡人数庞大，可能远远高于官方统计的数字。对超额死亡率的研究表明，自疫情爆发以来，印度可能有多达490万人死亡，远远高于官方记录的因新冠病毒死亡的42.5万人。研究人员说，其中一半的死亡可能发生在第二波疫情的短短三个月内。Laxminarayan说：“印度在新冠病毒死亡率报告方面确实存在重大问题，这一点现在已被广泛承认，很多死亡病例发生在印度农村。”

令研究人员现在担心的是，类似的情况可能会席卷许多低收入国家——在亚洲和非洲等其他地区——这些国家的农村地区也有大量未接种疫苗的人口，获得医疗服务的机会有限。

在孟加拉国，4月底在达卡和西部农村地区的印度游客中发现了第一例Delta病例，自那以后，Delta迅速超过了其他变种。达卡儿童健康研究基金会的分子遗传学家Senjuti Saha说：“就像其它一切都消失了一样。孟加拉国每天的病例数现在平均达到14000例左右，每天的死亡人数高达230多人。这些数字简直是疯了！”最令她惊讶的是，目前疫情在农村地区持续爆发着。

Saha表示，尽管人们经常从工作的城市前往农村地区的家庭，但孟加拉国以前的疫情大多局限于达卡和吉大港等城市。她推测，这可能是因为城市以外的人口密度较低，以及这些地方的户外生活方式。但在这一最新的浪潮中，农村地区似乎并没有成为Delta变体的障碍。这一趋势将使孟加拉国的疫情更难控制，那里的医疗和检测设施集中在大城市。

印度尼西亚，正在经历大规模的第二波疫情，研究人员担心新冠病毒传播到该国的偏远地区。伦敦帝国理工学院传染病流行病学家Bimandra Djaafara为印度尼西亚的大流行建模，他担心缺乏医疗设施和氧气，特别是在设施较差的农村和爪哇以外地区。

雅加达Eijkman-Oxford临床研究中心的流行病学家Henry Surendra，对印度尼西亚农村地区儿童的死亡风险表示担忧。在去年的一项研究中，他发现雅加达约10%因新冠肺炎住院的幼儿死于这种疾病。但即使在大流行之前，由于营养不良以及疟疾和肺结核等疾病，农村地区的儿童死亡率也较高。他说，已经有其它健康问题的儿童死于新冠病毒的风险更高。

Delta变体几乎在印度尼西亚的每个省份都被检测到，现在占所有测序样本的80%左右。然而，雅加达Eijkman分子生物学研究所的分子生物学家Safarina Malik说：“由于基因组测序有限，尤其是在农村地区，追踪其传播一直是一项挑战。”

印度尼西亚3900个完全测序的基因组中，绝大多数（确认病例的一小部分）来自雅加达和周围的爪哇岛，只有一个样本分别来自东北部的马鲁古-乌塔拉省和巴布亚-巴拉特省。Malik表示，由于航空公司有时拒绝携带活病毒，将样本送往爪哇进行测序可能会很棘手。

其他国家的排序更为有限。例如，在孟加拉国，已经对大约2000个样本进行了测序。达卡医学生物技术中心的分子生物学家、医生Marufur Rahman说，自6月份以来，在203份样本中，Delta占89%。在64个地区中，有43个地区已经隔离了Delta，但由于没有从所有地区采集样本，Delta变种可能已经扩展到这些地区以外。

事实上，Delta变异并不是大流行蔓延到城市中心以外的唯一原因。Djaafara发现，在2020年斋月和开斋节期间，印度尼西亚严格的旅行限制，有助于遏制新冠病毒在爪哇农村地区的传播。但他说，在今年7月的开斋节期间，发病率更高，活动受到的限制也少得多。Rahman表示，在孟加拉国，今年也有大量人不顾限制地前往参加开斋节。

Laxminarayan认为：“Delta变体在印度和现在整个亚洲国家的崛起突出了疫苗在遏制大流行中的关键作用。甚至Delta变体只会增加疫苗接种率低的国家的脆弱性。”

在孟加拉国，近6%的人口至少接种了一剂疫苗。在菲律宾，这一数字为11%。研究人员说，印度尼西亚已经接种了约17%的疫苗，但大部分疫苗都被送到了人口较多的爪哇岛和巴厘岛，而向该国数千个较小的岛屿接种疫苗是很困难的。

马来西亚每天有超过1.6万例新冠肺炎病例，情况略好一些。吉隆坡马来亚大学的病毒学家Yoke-Fun Chan说：“该国正在积极接种疫苗:到目前为止，45%的人口是部分或全部接种疫苗。现在我们不是在寻找病毒，而是在寻找阻止病毒的解决方案。”

尽管印度对拥有农村和偏远人口众多的国家发出了警告，但发展中国家的城市也面临着风险。Malik说：“在印度尼西亚，人们担心的不仅仅是它可能波及农村地区，还包括大城市正在发生的事情。”5月，泰国在曼谷发现了第一例Delta变异病例。此后，这一数字飙升到了新的高度，波及到了全国各地的城市。

泰国公共卫生部医学生命科学和基因组医学系主任Surakameth Mahasirimongkol说，泰国能够在前一波疫情中保持相对较低的病例数，部分原因是“因为大多数疫情不是在曼谷爆发的”。但达美航空现在已经抵达首都的“心脏地带”，事实证明很难控制。。。。。。（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

参考资料：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1-02146-w 

注：本文旨在介绍医学研究进展，不能作为治疗方案参考。如需获得健康指导，请至正规医院就诊。